第7章(第2页)
至此之后,每当裴芙胃口不好,难以入睡时。
原主就要割破手腕放上满满一碗血给她做药引。
满满一碗血。
那得多疼啊。
我可不是原主,没有那么舍己为人的精神。
进屋时,裴芙屋子里已经围满了人。
她只是脸色白了一点,靠在床榻上咳了两下,众人着急得就像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。
裴夫人见到我姗姗来迟,非常不满:
「你不知道芙儿急着要用药吗,怎么来这么晚?」
「乡野长大的丫头就是上不了台面,一点规矩都没有。」
裴芙拉着裴夫人的手,娇娇柔柔地帮我说话:
「娘,姐姐许是受了伤还没好,行动有些不便。」
「她的伤算什么,能和你比吗,她皮糙肉厚的养了这么些日子,就是有也早就好了,而你细皮嫩肉的,身体又不好,有病怎能拖得。」
裴夫人厌恶地对我挥手,像是在赶苍蝇:
「别站这儿碍眼,快去放血。」
我中了一箭只是区区致命伤,裴芙胃口不好就相当于性命垂危。
如此双标,叹为观止。
我冷然地看着她,不为所动:
「裴夫人,大夫说我中箭后出血过多,严重气血不足,你们要实在着急治病,不如割宋怀时的?」
那个江湖游医不是说要裴芙心疾所在之人的血?
裴芙在意的除了我,那就是宋怀时了。
气氛一时有些尴尬。
宋怀时是国公爷独子,谁敢让他割血。
可他口口声声爱慕裴芙,如若连出点血都不愿意,就显得他言行不一了。
宋怀时的表情很僵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