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(第4页)
不是没有落寞的,毕竟谁都希望被无条件地偏爱。
可感情这件事上本就没有对错。
就像她知道宗政的选择也许并没有错,但她就是忍不住心怀怨恨,耿耿于怀。
她面对骆晓辰、谷平雪那帮人时,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是一种难言的怨愤和羞耻,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柔软的心房。
她打心底里讨厌这样的自己,但无能为力。
谈稷是1月5号回的北京,赶在宗政结婚的前一天,以便参加好友的婚礼。
那一天,方霓也收到了请柬。
她知道宗政不会发这种东西给自己,他真的决定一件事后就不会回头,过去的所有牵绊都会斩断。
那发给她的就只有骆晓辰了。
赤-裸裸的挑衅。
她翻开请柬看了看,上面明确标出了两人的婚礼现场,在玉泉山下的一处庄园,占地宽广,山清水秀。
方霓用打火机烧了请柬,没打算去。
一个人在老旧的出租屋里待了会儿,她给家里打去了一个电话,跟小姨和外婆问安。
长达半个多小时的电话打完,她将之挂了,准备去洗漱睡觉。
走到卫生间门口时停顿了一下,等她反应过来,已经鬼使神差地拨给了谈稷。
不是没有后悔想要挂断的,可电话已经拨了出去。
电话接起时,谈稷那标志性的低沉带笑的声音已经传递过来:“你竟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?”
方霓“嗯”了一声,难得开个玩笑:“不欢迎?”
谈稷也笑了,然后他在那边咳嗽了两声,似乎是难以克制。
方霓怔了下:“你病了吗?”
“呼吸道有些感染。”他语焉不详,似乎不想赘述。
有些念头只是在电光火石间。
“我去看看你吧,你这样一直咳不是个事儿。我知道有种枇杷膏,喝了很快就好。”
谈稷沉吟了会儿道:“地址,我让陈泰去接你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打个车过去好了。你是在西山龙胤那边吗?”
“不是。”
他说他在钓鱼台七号院。
方霓心道房子真多,嘴里甜甜地说:“好,我去找你。”
她把电话挂了。
赶到那边已经中午10点了。
谈稷住10层楼,按了门铃,过了会儿就有一个阿姨过来开门,客气而周到地替她拿拖鞋:“谈先生在书房开会呢,一会儿就出来,您先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