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(第10页)
我带走了死去的孩子,把骨灰存放在墓园的堂室。
我命令沈清时,为我们的孩子找一块好的墓地,每年亲自祭拜扫墓。
如果失明,就干不好这些事了。
他颤抖的声音说:
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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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视台报道,沈念笙即将被审判。
沈清时在一旁淡淡地说:放心,她一辈子都出不来了。
她也许从来没过爱他,一切表演都来源于她的审时度势。
在监狱里重复数万个失去自由的日夜。
寿命有多长,痛苦就由多长。
这是沈清时想让她承受的惩罚。
沈清时把最好的医疗团队请到了我的院子里。
他主张换肾。
各大专家得出一致结论——就算换肾也没有办法。
争辩不过他们,换肾成了沈清时一个人的执念。
我没有家人,他去配型,结果是否定。
他安慰我,我一定能换肾康复。
这样的结局,我早就接受了。
我想,最需要被安慰的应该是他。
除了接受治疗之外,我平时就在院子里侍弄花草。
还算惬意。
在名医的调理之下,我的精气神看起来恢复了一点。
但我知道,终究积重难返。
我睡眠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,并且很难被叫醒了。
沈清时用尽了手段,终于收到消息,眼角膜和肾源都找到了。
他很高兴,跑到我身边。
他说他要亲自去把肾源拿回来。
等我回来,我们重新开始。
我微笑着点头。
接下来的两天,我都是在睡梦中度过大部分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