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妒烈成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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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(第2页)

  沈鸢顿了顿,眉宇间几分骄色,说:“好得很。”

  他便信了,没见着沈鸢目光下淡淡的隐忧。

  走了好长一段路出去,他见沈鸢说:“就送到这儿罢,我后头还有事。”

  ——他们之间往来,也不宜太频繁。

  他说了声好。

  走出好长一段路,听见沈鸢远远喊了他一声:“卫瓒。”

  他扭过头去,却恰好有宫人路过。

  沈鸢沉默了片刻,笑了笑:“无事。”

  可后来回了边疆,再想那一声,却总叫他心悸。

  总是无端端想,沈鸢独自在京城,身侧已无人了。

  ……

  那时他没想到的是,安王对沈鸢的厌倦如此之快,他迅速地抛弃了沈鸢,甚至从欣赏转变为了一种厌恶。

  起初卫瓒以溏淉篜里为是安王发现了沈鸢与他的联系。

  几次三番派人去查,却发觉并非如此。

  安王并不是怀疑沈鸢复仇、也并不是怀疑沈鸢另有居心,而是似乎单纯地憎恶沈鸢。

  无人知道,沈折春为何一夜被厌弃。

  卫瓒无诏令不能反京,便只能通过书信和探子去搜集沈鸢的消息,却是一日比一日心惊。

  沈鸢受了三次贬黜,几度申饬,言辞之重堪称侮辱,安王却偏偏就是不肯将沈鸢调出京城。

  一夜之间,沈鸢仿佛做什么都是错的,做什么都会被挑出刺儿来。

  比透明人还要糟糕。

  沈鸢昔日越是风光,如今便越是可笑。

  他捏着信纸问探子:“无人替他说话?”

  探子低头道:“沈大人根基太浅,当初又是破格拔擢……在朝中还来不及扎根。”

  “况且,那些能做出实绩的位置,沈大人一个也没坐过。每有提案,也都令他人接手……如今只有军事上的后勤,是沈大人求了许久,才能亲手督办的。”

  可这事儿上的功劳,眼下只有他们这些在外行军打仗的人看得见,只有穿盔甲、吃粮草的人看得见。

  甚至朝中多少人,连带着之前的李文婴,都是从军备上头捞油水的。

  如今哪有人会为沈鸢出头。

  卫瓒闭上眼睛。

  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
  沈鸢的处境实在太差了,他是嘉佑帝最后一科的状元,在当年就被侯府牵连,以至于同年榜之间毫无来往,自然就在朝中没有派系。

  至于亲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