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妒烈成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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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(第2页)

  如屠戮牛羊,近在咫尺。

  他听见安王含笑与他道。

  “沈折春,你以为卫瓒死了,侯府还容得下你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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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沈鸢回到马车时,面色煞白,摇摇欲坠,他原本就生得修长,此刻却仿佛要被风吹折了一般。

  照霜问了三两声,皆摇头不应,只手里紧紧攥着什么。

  待到掀起帘,上马车,见知雪急忙忙说:“怎的进去了这般久,天都要黑了,咱们后头还要……”

  只见沈鸢张口欲呕,却吐出了一口血来。

  这血只一口,沈鸢倒干呕了许久,仿佛要将自己心肺肠胃都吐出来,好半晌不停。

  知雪大惊失色,攥着他的手腕要摸脉,让沈鸢摆了摆手,挥开了。

  沈鸢只急喘了几声,将手中攥的东西翻开来看,却是那枚染血的荷包,借着烛火,手捻过那血迹,竟是一直在发颤。

  熏香是对的,针脚也是对的,这就是卫瓒的。

  知雪见了那血越发心惊,喊了一声:“公子,怎么了?”

  沈鸢胸膛起伏,急促地喘息着,手也抖得厉害,好半晌缓不过劲儿来。

  额角、发丝、背后衣裳已让冷汗给浸透了,一把抓住知雪的手腕,喃喃说:“回枕戈院,问一问小侯爷出门时带了什么配饰,荷包戴的是哪一只。”

  知雪见他面色不好,便点了点头,又要给他摸脉。

  沈鸢忽得又道:“不、不对,照霜,现在就去金雀卫府衙。”

  这会儿梁侍卫还在。

  他必须去问一问梁侍卫。

  沈鸢只是将那荷包攥得紧了。

  仿佛那上头绣的一只鸢鸟都皱成了一团了起来。

  一闭眼。

  却是满目的血红。

  被一刀一刀剜骨削肉的卫锦程。

  与卫瓒的眉目,竟浑浑噩噩重叠。

  ……

  沈鸢没想到的是,他往金雀卫府衙走,恰好逢着梁侍卫正在往靖安侯府的路上走,见了他的马车,便跳了上来。

  梁侍卫嗅得车内的血腥味、又见沈鸢面如金纸,一侧知雪正挽起他的衣袖,在他的手臂上施针。

  便知道情形不好,喊了一声:“沈公子,我本就是来寻你的。”

  沈鸢这一刻,已是清醒了许多,只是心虚气弱,轻声喃喃说:“你说。”

  梁侍卫见他这样子,也不兜圈子,半晌道:“卫小侯爷可能出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