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第3页)
黎然看着他的背影,低骂一句。
裴之珩见褚溱进来,试图起身,但因为手铐的原因,他卡了一下又跌坐回去。
“哥你怎么了?你受伤了?”
褚溱没说话,整个人连同着周围的气压都低了一个度。
“哥你别不说话好不好……”裴之珩眼里发红。
那种担心的神色没有作假,和小时候一样,圆溜溜的眼睛闪着泪花,又怎么也不肯哭出来。
有次夏令营,校领导组织全校师生一起去野外郊游,到了目的地后,学生可以自由活动,褚溱带着裴之珩进深山闲逛,路上他们两个遇见了一只卡在山坡间的野狗。
裴之珩想救,褚溱就爬下去把那野狗拉了上来,当时他自己没注意,被野狗咬到小腿,破了点皮。
他说没事,回家打个狂犬疫苗就行,裴之珩却红着眼睛,一遍遍地念叨“都怪我,对不起”,委屈巴巴的看着让人心疼。
两道身影重叠在一起,看着什么都变了,又好像什么也没变。
褚溱弯下腰,忍着痛蹲在裴之珩面前,裴之珩的右手手腕发红,明显是被蹭破了皮。
他一语不发,拿起钥匙将手铐打开。
他又去抽屉里找出创口贴,贴在蹭破的地方。
裴清雅说,裴之珩在腺体受损之前,应该是交了一个大裴之珩很多岁的alpha男朋友,但是这个男朋友在听说他腺体受损后,便彻底消失了,再也不回他的消息。
裴之珩住院的时候褚溱一直陪护着,那段时间裴之珩因为不能做头部动作,一直没有接触手机。
后来裴之珩出院,按照裴清雅的说法就是,裴之珩联系了那个所谓的男朋友,但是那个男朋友因为他腺体的问题,开始故意躲着他,不理他,到最后直接人间蒸发。
也就是那一年的时间,裴之珩出现了非常严重的心理问题,酗酒、飙车,甚至有了自伤的倾向。
裴清雅给裴之珩找了心理医生,所有人都认为裴之珩在日渐好转,但他却在浴缸里割了手腕。
好在最后抢救及时,人没什么大事。
让裴之珩心态转换,性格大变是在两年前,裴之珩说他找到那个人了,是他误会了。
这里裴清雅说的并不清晰。
[如果阿珩喜欢,你就任由着他胡闹吧,提醒他少喝点酒,定期检查身体。]
[他开心,比什么都重要。]
“你这样开心吗?”
褚溱卷起裴之珩衣袖,一条不怎么好看,甚至有些扎眼的疤痕映入眼中,疤痕很浅,却比鲜血还要醒目。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