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（第2页）

“你怎么知道的……”于北望喉结滚动，整个身体都在小幅度颤栗。

“因为我经历过。”

裴之珩这话说的过于轻松，轻松到让于北望感到不可思议，他拼命摇头。

于北望：“我查过很多案例，没有人可以熬过这种抑郁的情绪，他们几乎都死了！就是alpha失去腺体也撑不了多久！”

“医学在进步。”褚溱插了一嘴。

他起身，走到正在录制的设备前，将机器彻底关机。

闪着红灯的机器停止拍摄，褚溱靠着单向玻璃，眼神全部落在裴之珩身上。

于北望突然冷笑起来，他像是在自嘲。

“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？我已经移植了新的腺体，可是不管用的，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自主产生信息素。”

“那是因为你没接触最新的治疗方式。”

裴之珩低下头，他揭开信息素阻隔贴，将自己受过伤、最脆弱的位置暴露给对方。

淡淡的omega信息素味在空中散开，于北望感受到了。

他看着裴之珩后颈上的纹身，如果仔细看，可以看见纹身下覆盖着的与自身肤色不太和谐的肌肤。

“在我成为omega的第一天，我的腺体就被人生挖了出去，我经历过你所经历过的所有，甚至没比你好到哪里。”

“我也自伤过，但是我挺过来了，我可以把我的主治医生介绍给你，甚至不需要你支付任何费用。”

于北望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裴之珩话里的信息，他有些愣神，迟疑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
裴之珩将阻隔贴重新贴回，他两手交叠，那是一个充满压迫感且巨高临下的姿态。

他像是谈判桌上游刃有余的谈判专家，完全掌控着局势的方向。

“没有人会平白帮助什么人，我有我的目的，你可以把这当成一种交易，我们各取所需。”

于北望看不透裴之珩的目的，但他有种直觉，那是“同类”的味道。

“你这个交易，我很感兴趣。”

“你想知道什么？”

于北望开门见山，与裴之珩完全对视，两人的眼里都带着对对方的刺探与怀疑，数次交锋下暴露出来的却是同样的疯狂。

“你给母亲治病的那笔钱是你卖腺体得来的吧？”

“没错。”于北望回答。

“你把腺体卖给了谁？牵头人是谁？我要找到那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