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（第2页）

“唐医生，你面临过死亡吗。”周柞栎边打字边问，用的专业陈述语气。

唐唤琮停下了咀嚼，“面临过。”

“那时候，你是什么感觉。”

唐唤琮看向周柞栎，明明周柞栎什么都没说，但是他却想到了周柞桓救他的场景。

当时，场面一片混乱，绷带，吗啡，针筒……

有一年，还小，唐锋铎和周柞桓一起去看电影，唐锋铎带上了唐唤琮，问周柞桓要不要带上周柞栎，周柞桓说不带。

那部电影放了3个小时左右，说一对兄弟自小想成为飞行员，长大后实现了理想，一起当上了飞行员加入空军部队，也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。

唐唤琮对这部电影的狗血爱情线没什么映像，但是对战争场面印象非常深刻，敌军轰炸停放军舰的港湾，军舰上的黑人船员把被炸得流了一地肠子往回放。女护士用口红给还能救得人画圈，无法挽回的人画叉，用丝袜当绷带，军舰裂缝中伸出逐渐失去求救的双手……

“我不知道，我晕过去了。”

唐唤琮把包装纸揉成一团，扔进M记纸袋，拿起一张纸想擦嘴。

“可能哭了吧，战争是很残酷的。”

电影结局，弟弟死亡的时候唐唤琮忍不住哭鼻子，电影院昏暗，有人递了包纸过来，唐唤琮也没注意是谁，很小声说：“谢谢。”

出了电影院，唐唤琮把剩下的纸还给还给唐锋铎，唐锋铎说这不是他的。

唐唤琮把纸放在抽屉好久。

——

我们要坚强。

周柞栎想着内底这么坚强的唐唤琮，怎么跟水做的似的：“这么爱哭，小哭精。”

听到这称呼，唐唤琮把纸扔向周柞栎：“我说，我好像比你大吧？”芋く圆ň玛丽苏

“怎么？想让我叫你哥哥？”

“可别，我害怕。”唐唤琮浑身鸡皮疙瘩走起来了，起身脱白大褂，换上自己外套，下逐客令：“还有啥要问的，没有我要下班了，放过一个熬完大夜又忙一早上的医生吧。”

“其实唐医生的私人生活，我也是想……”

“想都别想。”唐唤琮拿车钥匙指着周柞栎，“我真累了今天，有什么明天再说吧。”

“那行吧。”说话间周柞栎也收拾完东西，“要我送你一程吗？唐医生。”

唐唤琮是真的累，免费的车夫不要白不要。

周柞栎开的还是那辆车，问唐唤琮还住大院吗？唐唤琮说自己搬出来医院旁边了，上车输完导航就闭上了眼，到了地就下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