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(第2页)
他想夹一根到唐唤琮碗里,手还在半空,就听到唐唤琮和他说:“你知道这样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对吧。”
周柞栎手缩回来,放下筷子,低下头,带有戾气问:“那怎么办?我该怎么做?”
“你说,我应该怎么做?”
沉默良久,唐唤琮干吃了半碗饭,也放下碗筷。
“我们不要再见面了。”他说。
周柞栎立马看向他,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。
唐唤琮麻木点点头,肯定地说:“对,对,我们不要再见面了。”
周柞栎立马走过来蹲在唐唤琮跟前,拉住他地手,什么戾气强装地镇定都没了,非常慌乱,“我错了,我错了,不要不见面,我不弄你了,你原谅我好不好?”
“如果你去医院堵我,我就辞职,你来我家,我就把公寓卖了。我们不要再见了。”
唐唤琮说得很认真,一字一句都让周柞栎发疯,他知道唐唤琮完全做得出来。
周柞栎不接受这种做法,他不知道怎么说,突然想到什么,跪在地上,从下仰视唐唤琮,说:“你忘不掉哥哥也没关系,把我当成哥哥,我来替代他!”
唐唤琮看向他,抚摸他的脸,“不可以这样的,你就是你。”
“可以的,你看我,和我哥多像,你摸!”周柞栎要唐唤琮摸他的眉眼。
唐唤琮描他的眉峰,他曾经静静观察过,最不像他哥的那处眉眼:“这么做你会痛,会难过,会伤心。”
“我不会,我甘愿如此!”周柞栎偏过头去蹭他的手。
“可是你现在正在哭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你有。”
不再看唐唤琮的脸,周柞栎坐到地上,抹掉眼泪,愤愤咬着牙:“你们都这样……”
“你们都要离开我!你们都不爱我!”
他宣泄情绪,抑制不住大喊,这么大了还像个糖被抢走的小孩。
唐唤琮蹲下来,倾身抱住他,和他说:“我们都很爱你。”
看,自己又一次出现在周柞栎的脆弱时刻,唐唤琮想。
“叔叔是,阿姨是,你哥也是。”
而这次是自己另周柞栎如此崩溃。他们本不至如此,都是他的纵容,他的不确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