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(第2页)
梁斯年如遭雷击,整个人僵在了原地。
什么叫……不会再回来了?
他将戒指紧紧握在手心,仿佛要将它嵌入血肉。
三两步走到罗医生面前,声音嘶哑地质问:
“医生,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?什么叫不会再回来了?她去哪了?”
罗医生看着他,眼神复杂,欲言又止。
原本想责怪他的话到嘴边,却化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:“如果你肯关心你的未婚妻一点,现在就不至于问我这个问题。”
未婚妻三个字,她咬得极重,像是在嘲讽,又像是在提醒。
梁斯年的心猛地一沉,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。
他急切地追问:“她怎么了?她到底怎么了?”
罗医生看着他焦急的模样,缓缓开口:
“你是不是一直以为她的心脏病吃吃药就能好转了?”
梁斯年的脑海里“嗡”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他回想起苏以澄每次心脏病发作时的情景,她总是笑着说:
“没事,老毛病了,吃几颗药就会好了。”
她的声音那么轻快,那么温柔,轻描淡写得好像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。
每次,梁斯年都会关心她,询问她是否需要去医院。
但苏以澄总是拒绝,她总是说自己没事,让他不要担心。
久而久之,梁斯年也就真的以为她的病并不严重,只是需要按时服药而已。
他甚至开始习惯了她的“没事”,习惯了她的“老毛病”。
却从未真正去了解过她的病情。
可现在,仔细回想起来,每一次苏以澄说那句话的时候。
她的脸色都是苍白的,毫无血色,像是被抽干了生命力。
她捂在胸前的手,看似随意。
实则在强忍着颤抖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