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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0章(第5页)

他转身对朝鲜、安南使者笑道:“朕今日听说有来自万里之遥的佛郎机人的庙宇建成,想来彼国亦不曾见过,且叫你们来瞧个新鲜,你看这祝福之礼是否新奇有趣?”

朴恩熙、阮大佑俯身称是,正德兴冲冲地对雅各思道:“要赐福需要穿这件黑袍子么?来,脱下来给朕穿上,你们排好队往里走,朕一个个给你们赐福。”

众人啼笑皆非,两位外国使臣更是暗暗摇头。雅各思一众传教士可不像中原的儒士、和尚那般拘泥不化,虽说皇帝也没资格披上教士袍来赐福,可是他们为了在大明站住脚,连世界地图都敢改,愣是反中国挪到世界地图正中央了,让皇帝客串神父怕什么?

雅各思身材高瘦,他摘下银制十字架,脱下黑色长袍,替皇帝穿戴好了,长袍尾地的正德神父正式登场。

雅各思是用两根手指蘸水赐福,正德的圣水是用整个一只巴掌,当下所有臣子、两位外国使臣,就连杨凌和几位传教士也不例外,都被正德洗了脸,这才湿淋淋地进了大教堂。

其实教堂虽大,还算比较简陋,没有西方教堂的石雕、壁画和富丽堂皇的金饰,正德兴致勃勃看完了,走上布道台对众人道:“雅……各思神父?火者亚三神父?嗯嗯……你们万里迢迢来到大明,朕甚是开心,不久的将来,朕将再造宝船,可以横跨万里海域,到那时你们可以乘船回到故乡,带来更多想到我大明的人,朕欢迎你们。”

他对朴恩熙两位使臣道:“两位使者回去后可以告诉彼国国王,日本国已遣使觐见,不日大明将开放海禁,而且除了朝廷限制输出和购入的几种货品外,不再做任何限制,任由民间自由往来。

你们可以告诉国王早做准备,多多建造大船,我大明不台夷狄,来者不拒,去者不追。海纳百川,包容乃大,凡肯朝贡的国家、地区、部族,不论远近,不论是否有过恩怨前嫌,一概慨然接纳。”

朴恩熙一听耸然动容,他没想到此次前来竟然听到这么重大的国策改变,朝鲜与大明相距甚近,大明要开放海禁了,要允许民间自由通商了,这对朝鲜国将有多么重大的影响。

与之对应的,朝鲜国内也必须马上设立对应的衙门、尽快组织相应的商队,抢占大明市场,早到一步,便于工作多抢得一分商机,这件事必须马上通知国王。

原本心不在焉的阮大佑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重要,两个人立即打起了主意。正德又讲及引进西洋作物,改善农耕产量、与朵颜三卫结盟、借地培养战马等事宜,虽然没有说出分化鞑靼内部、将要进军北疆,但是他话语中的雄心勃勃已透露无疑。

做为大明世代藩属之国,他们并不担心大明的强大,区区弹丸之地,如果所依附的主国越强大,他们所得到的好处也越多,自然乐观其事。

正德与群臣鸭子听雷似地听雅各思布道完毕,把大教堂里里外外逛了一圈,吩咐人通知礼部,按月给大教堂诸位神父提供一定的粮米薪柴,这才启驾离开。

一到皇帝起驾,朴恩熙和阮大佑两位藩国使臣也马上匆匆告辞,飞马赶回鸿胪寺为他们安排住处。朴恩熙摊开白纸,提笔写道:“中宗大王:臣奉命至大明咨察国情,今观大明皇帝陛下,非昏庸之君也。惟其性嬉闹,直若顽童,然其胸怀自有天下,志不可谓不高矣……”

第235章

灌肠大使

正德换了便服,銮驾一进京城,他就离了大队,着刘瑾等人随銮驾回宫,自和杨凌漫步于京师街头,锦衣侍卫悄然密布四周,护侍着他的行止。

正德道:“明日日本国特使就到京了吧?”

杨凌道:“是,臣的心腹之人正陪着他们往京师而来,鸿胪寺已派礼官迎接。不过皇上没有那么快见到他们,据礼部王尚书讲,朝贡有严格的礼仪,何时上朝,穿什么服饰、跪拜起立的动作、站立进退的位置路线、敬献贡品的程序都要详细制订,然后训练他们的特使,务必保证不会出错,以免皇上接见大典上出了纰漏。”

正德叹道:“急性子碰上了慢郎中。”

杨凌笑道:“皇上不用着急,组建水师、市舶司、海关衙门、组织沿海商团,这些事最终都要您来决定,要忙的事情多着呢,日本使团来了,他们的使命也就结束了。什么时候接见,以什么规格接见,就让礼部去操心好了。

皇上现在应该关心兵部和吏部尚书的人选。这两个衙门一个管武将、一个管文官,是朝廷最重要的衙门,文武是皇上的左膀右臂,马虎不得。”

正德蹙眉道:“依爱犹豫看,朝中何人可以继任尚书之职?”

杨凌怎敢随便举荐,含糊说道:“皇上明日可以召见三位大学士,他们对朝中百官了如指掌,一定要以提出适宜的人选。”

“也好,”正德颔首道。随即嗅了嗅鼻子,喜道:“这是什么味道?好香,走,过去看看。”

前边路角一个小摊子,铁锅里红扑扑、油汪汪十分惹人垂涎。原来竟是北京小吃灌肠。

这东西自明初就开始盛行,猪肥肠内灌上面粉、红曲水、丁香、豆蔻等十多种调料,煮熟后再切片用猪油煎焦,浇上盐水蒜法,口味香脆。

正德哪见过种东西,闻着味儿香就要过去尝尝,十几名机警的侍卫已抢先过去占据了几张桌子,其余的人就散布四周,正德和杨凌独入中间,叫上两碟灌肠,杨凌和他边吃边聊。

他早摸出这小皇帝的性子。他精力充沛,也有做一番大事的志向,只是玩心极重,要他认认真真坐下来思考一件事情那是极难的。这样边玩边谈,反而更见效率。

朝中那般老臣,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既然皇上,好像就是天生的圣人了,从来没有人把皇帝当成一个普通爱玩的少年看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