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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(第3页)

  雁稚回穿的睡衣在回到主卧后换成了睡裙,蒋颂靠在床头,看豆绿色的丝缎折出阴影的形状,显出女人凹凸有致的,熟果般的身体。

  他耐心道:“立夏晚上还凉……穿厚一点。至少,加一条衬裙在里面。”

  雁稚回忍着笑:“知道了,爸爸。”

  她故意强调最后两个字,话音刚落,就被蒋颂拉进怀里。雁稚回跪坐在男人身前,搂紧他的脖颈。

  “膝盖,膝盖很漂亮。”

  蒋颂松开她,在雁稚回喘息的当口,用手指耐心地摩挲膝盖骨凸起的线条,手掌扶在膝盖上的大腿面,主人的表情是纯然的赞美与欣赏。

  那种热度和他的无心之举让人心猿意马。

  “你再摸我就要湿了……”雁稚回轻轻吸了吸鼻子,避开他的抚摸。

  蒋颂笑着收回手,俯身熄灯:“好,好……是我的错,对不起。”

  他把妻子抱进怀中:“其实我是想说,夏天要来了。”

  蒋颂轻轻道:“总让人想到在夏天接的第一个吻。”

08

直到冰块化掉

  08

直到冰块化掉

  雁稚回的初吻发生在她十八岁前那几个月里的某一天。

  夏满芒种暑相连,是一个立夏。

  当时蒋颂到南方出差,她正在读大二,连着假期的那两天都没什么课,就偷偷摸摸跟了过去。

  雁稚回装作找不到住处,可怜巴巴地让男人同意她暂时住在他那里。

  短短五天而已,同居的力量比想象得还要大——

  对性充满好奇的花季少女,压抑很久的成熟男人,他们在那几个夜晚,因为远离熟悉的人事而产生靠近的勇气,由此充分引燃之前两年的日常接触里,积攒的好感和暧昧。

  不知道可不可以算是父子心有灵犀,犹如某种血缘的检验场——

  十几年后,即将十七岁的雁平桨为“自己撸过还算不算是处男”这个问题纠结万分的时候,没有想到父亲蒋颂,同样在这个年纪思考过自己是否应该在单身时,锻炼用以讨好尚且未知的“爱人”的技巧。

  蒋颂没有像雁平桨那样顾虑太多,他很快肯定了这一行为的必要性。

  于是在他三十二岁,面对十七岁的雁稚回捧着冰块向他请教,问这玩意儿和接吻有什么关系的时候,蒋颂得以维持脸上的平静镇定,庆幸自己并非理论和实践同时为零的白纸。

  少女把冰块捧在手里,像捧着一个柔嫩的陷阱。

  蒋颂低头,看到女孩子的掌心被冻得发红,粉色的指纹渗着水渍。

  “我可以教你,用这个冰块。”蒋颂喉咙发干,低低问她:“……要试试吗?”

  雁稚回胡乱点了点头,手很冰,她的注意力都在冷感的来源,来不及如往常那般琢磨男人话里的深意。

  于是她眼睁睁看着蒋颂俯身垂首,启唇把她掌心的冰块含在口中。

  而后男人凑了过来,扶住她的肩膀,将冰块贴上她的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