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(第2页)
第29章
摔了谢怀砚一身
谢怀砚再来到这里,
桃漾神色沉闷问他:“我母亲怎么了?”她上前一步,眸光澄亮:“她生病了,你让我见见她。”
谢怀砚对她轻笑:“桃漾妹妹是还不死心么?”
桃漾不是猜不明白,
母亲没有出现在这里,
总是有缘由的,而这缘由是何,她一时说不准。总归,没有人会问她了,除了母亲,
没有人能再帮她——她唯一能做的,是见母亲一面。
桃漾眸中蓄满泪水,
眸光坚韧看着谢怀砚,压抑的问他:“你到底要如何?”她素手抬起,
轻轻扯住谢怀砚的衣袖,
乌眸含光,
面容惹怜,示弱的求他:“怀砚哥哥,你让我走,好不好?”
“我不嫁人,
我只回阳夏——”
纤白指节轻轻扯动,乌黑睫羽扑扇,楚楚可怜,两道清泪顺流而下,挂在唇角,
如清晨朝露滴落在花瓣,
谢怀砚敛眸,观着袍袖曳动,
指腹轻抬,抚过白腻肌肤,擦去温热泪液,动作温柔,声线却冷沉:“日后,桃漾妹妹都要这么乖,也不是不行。”
他神色淡漠,不为所动,桃漾的心彻底绝望,直愣愣的站在他面前,再不言语。
午后,桃漾懒懒的靠在窗边香榻上发怔,拂柳进屋内与她回禀:“姑娘,谢老爷和夫人已坐马车回了阳夏。”默上片刻,桃漾的目光才从窗外收回,轻声问拂柳:“夫人的身子可好些了么?”
拂柳回:“今儿一早就有大夫来瞧过,夫人用了药就退了热,无碍后才出发回阳夏的。”桃漾淡淡应了声,不再言语。至晚间,她未用晚膳就上了榻,拂柳进来劝过好几回,桃漾只躺在枕上不予理会。
亥时,窗外淅淅沥沥的落了雨。
拂柳再次走进,挑开床帐瞧桃漾是否盖了薄褥,却见桃漾面色煞白,额间香汗淋淋,神色很是不安,拂柳上前一探,如同触了火盆一般的发烫,她惊的急忙收回手,抬步小跑着就去唤人。
午后桃漾在窗边吹风时就觉身子隐有不适,只是,她心里更为闷燥,无心在意,不多时,大夫冒雨赶来给她搭了脉,开服方子让人去煎药,拂柳急忙拧了湿毛巾先给她覆在额前。
这一通忙活后,已近子时。
待药煎好,拂柳上前将桃漾扶起靠在迎枕上,另一婢女白芦手握汤勺往桃漾口中喂药,桃漾额头烫的不行,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阖着眼眸,喂进口中的汤药也尽数再被吐出。
待一碗汤药喂完,得以下咽的至多仅一勺。
白芦再去厨房里端来一碗,由大夫指导着按住穴位,才得以喂下小半碗。窗外雨声急切,拂柳留了大夫在别苑里侯着,生怕桃漾出了什么意外,待白芦再去小厨房里煎好药后,两个人战战兢兢的守在榻边。
好在夜半时分谢怀砚自外回到别苑时,桃漾的高热已逐渐退下,拂柳和白芦垂首一一回禀,谢怀砚上前抬起轻纱帐看了看桃漾,示意她们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