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(第4页)
谢怀砚!你这个混账!
谢蕴对桃漾有几分印象。
还是桃漾初来淮阳时,
谢夫人曾在他耳边提起过,说是当年就是她冲撞了怀砚。
不过,他倒是不知如今她就在淮阳。
如此小事,
谢蕴当即就命人去了存玉堂里问人,
一刻钟后,随从回来禀道:“回老爷,老夫人身边的枫红说阳夏五姑娘早些日子就回了阳夏,如今不在淮阳。”
桓恒等的便是这句话,皱眉不解问这随从:“怎么会?我早两日刚从阳夏来,
我姑母说桃漾妹妹随谢二公子来了淮阳,已有几日了。”
谢蕴闻言,
在桓恒脸上看了看。
“怀砚公务繁忙,这几日一直在刺史府,
阳夏五姑娘是否同他一道回了淮阳,
我让人去墨园走一趟便知。”谢蕴让人将桓恒请去了花厅少侯,
谢怀砚来到天禄堂时,见过谢蕴,便来了这里。
桓恒见他走来,立时站起身,
怒目相对。
谢怀砚神色平和,在他身上扫过一眼,随后在桌前落座,语气漫不经心:“桓四郎君倒是命大,昏迷中还能捡回一条命来。”他如此直言,
桓恒冷呵一声:“谢怀砚!你把桃漾妹妹带哪了?”
谢怀砚抬手添了杯茶,
淡声道:“竹陵桓氏背信弃义,毁亲再议,
她在哪儿,与你何干。”提到这里,桓恒怒气更甚:“此事子虚乌有,我从未负过桃漾妹妹,”他垂眸凝着谢怀砚:“我已与桃漾妹妹约定好,自此离了竹陵桓氏自立门户,过我们自己的日子。”
“是你!你暗中将桃漾妹妹带走!”
“谢怀砚,你与她同出一宗,她是你的同族妹妹,你带走她究竟要做什么?”谢怀砚闻言冷笑:“要做什么?桓四郎觉得,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带走,藏起来,是要对她做什么?”
谢怀砚用了口茶,随后起身,再道:“那日翠鸳湖上,她有话要对你说罢,桓四郎通晓机关术,如此聪明,不妨想想她是要对你说什么?”谢怀砚上前一步,语气生冷:“你以为,她在鹿鸣山中只是为我照料花草么?”
见桓恒怔了神,他低笑:“她可是在鹿鸣山住过不止一夜——”他尾音压重,将‘夜’字沉沉发出。
桓恒身子僵直,怒瞪着谢怀砚。
难怪呢,鹿鸣山中明明是谢敛伤了那只红狐,前去赔罪的却是他的桃漾妹妹,自桃漾去了鹿鸣山,谢怀砚就封了山,他数次前去,皆被阻隔在外,就连谢老夫人寿辰前夕,谢怀砚与他说那般话,他都以为他是作为兄长才心中不悦。
原来,从那个时候,他和他的桃漾妹妹就入了他的圈套。
是他太过粗心,让桃漾妹妹那时就身陷困境,在淮阳谢氏,在豫州,他谢怀砚权势滔天,桃漾妹妹又如何能反抗得了他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