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熬夜这么多天了,奖励奖励我自己。
我看着他眼里我自己的倒影,突然感觉暖气有点太热了,脸颊、耳尖都烫得烧人,只好慌忙地看向舷窗外。
涌动的云海不断变幻,橙粉色的霞光漫过小桌板,照在逐渐靠近的两只手。
国外的实验室总是喜欢摆上有许多层的架子,这就导致每次拿标本都是一件为难我的事儿。
那天,我踮脚去够标本罐时,实验服后领突然滑下半寸。冷气顺着脊椎爬上后颈。
别动。他的呼吸猝然逼近,橡胶手套擦过我的脖子。
我僵在原地,看着培养液在玻璃罐里晃出涟漪,倒映出他炙热的瞳孔。
江旭紧贴着我的后背,手先我一步捧住了标本罐。却在皮肤相贴时微微一僵。
江教授连这都手抖我转过身,含笑着看他
他忽然摘了眼镜。
金属镜架在惨白灯光下泛着冷光,被他随手放在架子上。
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摘下眼镜的样子,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。
在哥大任教时,我解剖过不下300具尸体,从不会手抖。
他放下标本罐,向前走了半步,双手撑在我的耳边,白大褂下摆扫过我的小腿,但活人的心跳声......消毒水的气息裹着后半句没
入我耳廓,确实容易让人分神。
后背传来冰凉的触感,我这才意识到,自己后背正紧贴着解剖台边缘,而他的投影完全笼罩了我。
是男人危险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