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逃玉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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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(第4页)

  玉漏的背贴在他?胸膛上,

整个人没?长骨头?似的窝在他?怀里,正有点打瞌睡。原来亲.吻也累人,她觉得嘴巴哪里有点疼,不知是不是给他咬破了点皮。

  她向上仰面看他?一眼,

“可我家里还有点事抽不开身。”

  纯是胡扯,她家?并没?有什么要紧事,可就是一时半会?不想回?去,

也不能回?去。不论是络娴还是池镜,

她都不能任凭他?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,

她要想他?们意识到她的重要,就得让他?们不断感受到缺失她的那?份苦恼。

  池镜抬了下?肩膀,

震一震她的脑袋,“二嫂叫你回?去。”

  “二奶奶就催得这样紧?”

  他?笑了声,

“我看二嫂是离不得你了,

这几日都在念叨你。”

  “那?你呢?”玉漏泼口问了这句,旋即从他?怀里起来坐好,

小心翼翼地睐他?一眼,仿佛有点后悔问这句的意态。须臾她转了话头?,“不是我躲懒,是我家?里真有点事走不开。烦你回?去告诉二奶奶一声,请她见谅。等?家?里的事一完,我保准一刻也不耽误。”

  “什么要紧事?”

  “我爹在县衙门谋了份差事,家?里许多亲戚来道贺,我娘忙不过来,我得帮衬着待客。明日我大姐也要回?家?来一趟,她自?从去了胡家?,我们姊妹见面的日子就少?,好容易她来家?,我也在家?,不好不见她一面就走。”

  池镜笑着把眉头?一皱,道:“这些仿佛也不是什么天大的要紧事。”

  “那?什么才算要紧?”

  “在我看,生死之事才是要紧事。”

  玉漏佯作有点生气,低着头?咕哝一声,“我们这样的小平头?百姓家?里能有什么生死大事?我们的要紧事就只这些,你说?这话,难道是咒我家?人死?”

  池镜因见她脸色冷着,却低着头?怕人看见似的,埋怨人的话也只敢囫囵着说?,生怕说?重了得罪人似的。他?看她是软弱得可笑,可又感到那?软弱底下?,有一份模糊的性格,但他?还不能看清,只觉那?是团疑云。

  原本就是云遮雾罩的女人最?迷人。他?把她朝前拉进怀里来,嗅到她轻柔的发?香,“你刚才是不是问我这几日有没?有想你?”

  兜兜转转,又绕回?前话。玉漏把脑袋十分依恋地歪在他?肩头?,盯着车壁上的雕花出神。雕的是回?字纹,她的手指轻轻在他?背上跟着那?纹路去画,“我晓得我不该问。”

  “问都问了,还有什么该不该的?”他?笑了,为她这份能知进退的聪明,“得空的时候也想一想你。”

  他?放开她,握着她的胳膊将她定在眼前,脸对脸地向她把嘴一撇,又道:“不过你知道的,我这人除了每日到史家?读书,多半闲得发?慌。”

  玉漏凝望他?一会?,咯咯笑了起来。他?也歪着嘴笑了,手在门框上一拍,“到武定桥去。”

  他?往武定桥去包了艘精致画舫,说?是带玉漏游秦淮。难怪他?能讨女人欢心,玉漏一上船就看见一桌精致酒菜,舱内熏着香,他?是说?不喜欢前头?那?股脂粉气。里头?再?没?旁人,永泉也只在外头?坐着和船夫说?话。

  玉漏要替池镜筛酒,反被池镜夺过壶去,摁她坐下?,“一向都是你伺候别人,今日我也伺候伺候你。”

  “你会?么?”玉漏挑起眼梢,将信不信地笑他?,“可别把酒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