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(第1页)
“我是萧君迁,你最喜欢的萧君迁,还记得吗?”
灵稚濡湿的眼睫飞快颤动,他睁开眼睛,茫然地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孔。
灵稚翘起嘴角笑了笑,随即很快抿紧,咬唇摇头。
“不、不是……”
他的声音断断续续,轻飘飘开口:“君、君迁已经死了……”
灵稚大而无神的眸子望着萧猊,始终流露不出半分清醒、欢喜的色彩。
萧猊哑声,并且试图解释。
灵稚整个人猛地往后一缩,他摇了摇浑浑噩噩的脑子,对上萧猊深邃的目光,眸中显然充满了对他恐惧。
他、他不是君迁。
灵稚皱起细致的眉,脸色苍白,脑子混乱的闪过许多画面。
雾清山,他的洞府……他的洞府……
对,对啊,他没记错的。
他的君迁在准备和自己成亲的那天,君迁……君迁他已经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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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末的这场雨再次变得绵密起来,夜色很深了,太师府邸灯火通明。
本该宁谧的静思院,此刻却笼罩着一层惶惶不安。
雨水绵延,风吹得满院子的花枝乱颤摇动。从门外延至长廊,跪了一地的奴才以及宫里赶来的御医。
跪在门外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,唯恐发出的轻微动静惹怒太师,连累自己挨几十个板子。
室内炉火正旺,暖气融融,空气中浮动一股清雅宁神的香。
萧猊面色森凉地立在厅外,目光从每一位御医的脸上扫过。
他的视线一转,越过屏风,直视从银绡帘幔无力探出的那只手腕。
灵稚的手腕子细白瘦弱,仿佛轻轻碰一下就会断了。
里头的太医诊完脉,擦着额头的汗小跑出来,甫一对上太师的眉眼,犹如喉咙有索命钩紧紧勾住似的,浑身哆嗦。
“禀太师,这位小公子脉象奇异,还时有隐脉之相,探似虚火,畏寒,身躯虚软无力,神思不定……”
萧猊冷声打断:“有没有办法救他。”
他冷眸半眯,委婉提示:“至少让他没那么难受。”
这已算是萧猊最委婉的威胁了。
萧猊尽量压抑怒火不迁怒这帮看个病都看不出缘由的御医,治不好灵稚他可以不计较,可至少得想办法缓解灵稚的痛苦。
御医连忙点头:“老臣立刻开药方。”
萧猊脸色稍微好转,走到银绡帘幔外坐下,握紧那只虚软无力的手,试图让对方热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