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(第1页)
就为这破事,把他从被窝里叫了出来?!
这关系叫他形容的反而复杂了,其实也就是几个字:在他们外出公干的这段时间里,薛珍儿跟方寒诚正式定下来了。
方寒霄对此很漠然。
他早知道有这一天,无非早晚而已。
但薛嘉言不知道,他昨日到家时才听母亲陈二夫人说了,刚听见堂姐有了再嫁的人家,他还挺好奇,心说他堂姐想开了,等一听人家,喷了一地茶水。
不是他要贬低自家堂姐,此时风气就这样,寡妇再醮,与初婚出阁就是要差了不少。因此他不得不佩服方伯爷,这都干得出来。
方寒霄连个点头都懒得给他。
薛嘉言对此有自己的解读:“方爷,你是吓着了?还是心情不好?唉,怨不得你,我都头疼我大伯父暗地里那一出,这可好,你二叔又掺和进来了。真是,他们到底想搏多大富贵才足够啊。”
他抱怨。
方寒霄不想说话。
他哀叹一声,哐当往椅中一仰,“我就出去一趟,回来就变成这样了。方爷,你说闹这么乱,咱俩以后可怎么叙?”
方寒霄终于瞥了他一眼,拿起笔写:你伯父嫁女,有你多大事。该怎么叙,怎么叙。
不过,方寒霄想到此处,忽然又皱了皱眉。
他忘了,屋里还睡得香甜的那个小东西,好像,醋劲是一等一的。
第85章
年底的京城变得分外忙碌热闹起来。
应巡抚蒋知府案中案是一桩,延平郡王到京是另一桩。
郡王们还是有些顾忌,除了宫里之外,不好擅自往文武大臣家中去刷存在感,但彼此互相拜访就没有妨碍了,延平郡王到京第一日,早于他进京的潞王家的宝丰和怀庆两位郡王就双双上门去了。
从排行年纪论,延平郡王最长,潞王家两位郡王都需唤他一声哥哥。
也是为了等这位倒霉遇刺的哥哥,宝丰怀庆虽然往皇帝跟前打过好几圈照面了,但婚事还没有办,要拖着等延平郡王先娶。
宝丰怀庆二郡王对这个倒是不着急,上京一大任务就是娶亲,娶了,说不定就得回封地去了,不娶,满可以多赖一阵子,能赖到年后去,更好。
延平郡王人到了京,也没有立刻提起来亲事,他得先把身上的案子结了。
虽则他是受害者,但此事不了,背着个案子成亲,总觉得好像有点晦气。
他就到皇帝跟前哭。
这当然是很值得哭的,三郡王赴京,就他差点把命丢了,凭什么,多冤哪?
他站在于星诚那一头,不认同是盐枭的人行刺他,这无法解释那个阉人的存在,就算他是个天阉,那些盐枭凶徒在知道他的身份以后,都已经吓得连夜逃跑了,又何必再潜伏回来放火呢?如果他们行事当真严密到这个份上,那一开始就不会发现不了他的官家身份,只把他当成普通肥羊想宰一把。
不过出乎朝中众人意料的是,他否认掉盐枭后,没有掉头去咬韩王一口。
延平郡王否认了这一点,然后在堂弟们的再三追问下,似乎不得已般说出了实情:若咬韩王,于星诚将上奏章,三王一起连坐遭殃。
延平郡王倒不怕堂弟们说出去,在这一点上,他们串在同一根绳上。他不敢说,宝丰怀庆也不会敢说,万一说了,那也不要紧,起码于星诚将无法再独善其身,得到皇帝跟前好好解释去了。
于星诚这个看上去铁面无私万事秉公的纯臣,难道居然是倾向于韩王的?
他没有证据,从表面上看,也完全看不出来于星诚能和韩王有什么瓜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