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毒士帝婿,朱元璋你别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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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3章 震撼!可怕的宗教信仰!(第1页)

阿力麻里城头之上,寒风卷着雪沫子拍打在垛口,李祺与徐辉祖并肩而立,手里的千里镜镜片映出棱堡前惨烈的战局。

呼罗珊步兵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,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涌,火铳打穿胸膛,他们会用最后一口气将长矛捅进射击孔;投石机砸塌棱堡,他们会踩着碎石缺口往里冲,连毛拉都举着染血的《古兰经》冲在最前面,嘴里的诵经声混着嘶吼,透着一股让人脊背发凉的疯狂。

“这就是帖木儿帝国的圣战军团吗?”徐辉祖放下千里镜,眉头拧成一个疙瘩。

他自幼随父从军,戎马半生,从鄱阳湖打到漠北,见过陈友谅的悍勇,遇过北元的凶狠,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军队——没有阵型,不顾伤亡,仿佛只要还剩一口气,就要扑向明军的防线。

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,指节捏得千里镜边框发白:“寻常士兵见了这等伤亡早该溃散了,他们……”

话没说完,却见一个呼罗珊步兵被火铳轰掉半边脑袋,剩下的一只眼睛依旧圆睁,手里的弯刀还在往前挥,直到被后续的明军剁成肉泥。

李祺缓缓放下千里镜,镜片上的血光映在他眼底:“他们不是为了功绩,不是为了家国,是被宗教洗了脑。”

他声音平静,却带着一丝冷意,“咱们的将士悍不畏死,是知道身后有家国百姓,是明白为何而战;可这些人,脑子里只剩下‘天园’‘真主’,成了被信仰抽走灵魂的木偶,不知为何而战,只知道往前冲。”

徐辉祖沉默着点头,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千里镜的铜边。

他想起昨日巡视营房时,看到棱堡后的明军士兵正围着篝火烤饼,有个陕西来的小兵捧着家书傻笑,说等打完仗就回家给娘盖瓦房;还有两个火铳手在比谁的铳法准,赌的是半块腊肉,输了的人懊恼地捶着同伴的肩膀,眼里却满是活气。

这些鲜活的念想,是大明将士的根。

冲锋前,他们会互相系紧甲胄的系带,念叨着“多杀几个换军功”,或是“家里的娃还等着爹带糖回去”;看到袍泽倒在身边,他们会红着眼嘶吼着冲上去报仇,不是为了虚无的许诺,是为了“不能让兄弟白死”。

哪怕是重伤濒死,他们最后望向的也是东方——那是家乡的方向,是他们拼了命要守护的土地。

可棱堡前的呼罗珊步兵,连痛呼都透着股诡异的麻木。

一个被长戟挑穿小腹的士兵,嘴里还在机械地念着“真主至大”,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,仿佛被刺穿的不是自己的身体;有个年轻士兵被火铳炸掉了半张脸,剩下的一只眼睛里没有恐惧,只有一种近乎解脱的狂热,手指还在雪地里画着模糊的新月。

这种纯粹的疯狂,比最凶悍的敌人更让人棘手。

徐辉祖见过北元骑兵的悍勇,他们冲锋时会嗷嗷叫着要抢明人的绸缎;见过倭寇的凶残,他们砍人时会惦记着首级能换多少银子。

可这些圣战士,什么都不要,不要财物,不要活命,只要往前冲——像一群被抽去魂魄的木偶,连对死亡的本能畏惧都被信仰碾碎了。

“难怪帖木儿能横扫中亚。”徐辉祖低声自语,语气里带着几分沉重。这样的军队,靠寻常的杀降、威慑根本镇不住,他们连死都不怕,还能怕什么?

“这就是宗教的恐怖之处。”李祺望着远处的战旗,语气里带着警惕,“大明境内也有白莲教,被蛊惑的百姓会提着锄头冲锋,可比起这些圣战士,还是差了些火候。白莲教许诺的‘均贫富’好歹沾着尘世念想,这些人却被灌了‘死即解脱’的迷魂汤,连对生的眷恋都没了。”

徐辉祖叹了口气,目光投向棱堡方向,那里的“平”字旗还在硝烟中摇晃,却已有些歪斜:“平安那边快顶不住了,要不要调神机营的后备队过去?再迟些,棱堡怕是要被凿穿。”